李雯接了,还是客客气气的。
家喜约吃饭。李雯捂住听筒,转头问小年。小年在招呼客人。李雯问,他说吃就吃吧,你去。飞哥问小年:“可以啊,何老板,这个月赚不少。”小年笑呵呵地:“得亏飞哥借钱周转。”
飞哥露出一口坏牙:“都是哥儿们!好说!”
约的次日见面。李雯在洞三小教音乐,上完课,家喜找她一起去“花の友”剪头发。李雯基本不动,修修刘海。家喜则剪剪发梢开叉。家喜觍着脸:“家里的事,你也听说了。”
李雯在家早跟小年商量好了对策。她又是个开过酒吧走惯了场子的,这话还拾得起来,笑着说:“老辈的事,我们不问,也管不了,一辈不管一辈,老姨不用介意。”
家喜在剪头发不能动,便从镜子里看着李雯说:“你这孩子我打从第一眼见,就喜欢,就跟淮南本土的那些捂屁拉稀的庸脂俗粉不一样,明事理,顾大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