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多支出一百五十两,十三个月,就是一千九百五十两,将近两千两的银子。张全,张萧。你们告诉我,这两千两的银子去哪里了?”
许六月一字一句,都问到了点子上。
而她的每一个问题,都让张家父子没法回答。
账簿为什么会有修改?支出的利息为何跟收入时的记录对不上号?为何每一个错处,都是同一个人的笔迹?多支出的银钱去了哪里?这还用回答吗?
反正不可能是不小心就对了!
但让他们亲口承认,这些银钱是他们张家贪墨的,他们又着实说不出口。
许六月看着张全来了以后,也依旧没什么进展。
该绝口不提的事儿,张萧不说,张全也不说。
于是,终是开口拆穿了他们,道:“没有经过任何改动,却又存在着极大问题的账簿,恐怕是有人精心做出来的吧?
我也不怕告诉你们,你们的这个账,若不仔细看,确实很难看出端倪。不管是修改过的,还是没修改过的。单单看支出的账簿和流水的细账,是看不出什么的。
只有结合了所有的账簿,再仔细去记住每一个客人的名字儿,以及存取的金额,这才有可能会被查出。
而事实上,在你们看来,这世上根本就没人能在短时间内,可以把所有的账簿看完。更没有人,能够将每一个客人每一条账目,都牢记于心。除非,钱庄开始大面积的查账。
但我夫君已经四年没来过沧州城了,钱庄的事情都是你们在管。所以,你们便养成了熊心豹子胆,把钱庄当成了自己的私产。你们以为,只要我们不来沧州城,一切就能相安无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