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人类思维的自然史》面向的读者更多的是学术界同人。它的核心观点是,人类思维的独特形式立足于灵长类思维(类人猿在问题解决情境中也会进行思维推理),但随着演化的推演其又逐渐超越灵长类思维。使人类思维得以超越的原因在于社会过程的融入,社会性成分和交流成分的参与使得人类有能力形成视角性认知表征(同一动物既可被称为狗,也可以被称为宠物)和进行递归思维。例如,那些管控推理过程的规则,只要不是自我矛盾,皆来自社会这一统一整体中,本质上,是它们限定了某一文化背景下的理性。本书以暗喻开头,指出人类思维就如同一个爵士乐演奏家私下即兴表演的一个新曲目。无毋置疑,这是个体活动,但如果没有创造乐器、乐理的先辈以及构成制作音乐过程中重要一环的观众,这个所谓的“个体活动”就无法实现。
我不是跨文化心理学方面的专家,但通过阅读一些相关研究,我知道连同中国在内的很多东亚国家的文化都更偏向于集体主义,而这同我自己成长和学习的文化环境并不一样。所以,对于中国读者来说,我这里的很多观点可能都是显而易见的。但无论如何,我仅着眼于论证相关知识的准确性,同时希望即便是拥有集体主义思维和行为方式的东方读者,也能在同人类社会互动和思维这些基础过程相关的问题上有所启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