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女子嘴角苦涩的弧度,许应袖下的手不禁微微抬了抬。
但最终,还是顿在了原地。
他目送着阮笙换上王妃冕服,乘着阮家的小轿离开,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,才怅然若失地收回目光。
发乎情,止乎礼。
他攥紧腕间念珠,唇畔同样涩然。
阮笙推开谢行朝书房时,没有一人阻拦。
心知这必是谢行朝提前得了消息,阮笙心上越发刺痛,她一步一步靠近楠木椅上端坐的男子,越发觉得这个自己深爱多年的人,实在陌生。
“你想要怎么样。”阮笙望着男子平井无波的双眼,开口的瞬间,已不自觉带上泣声:“谢行朝,你若对我有恨,冲着我来便是,何必针对我父亲!”
仿佛刚刚察觉阮笙的擅自闯入,谢行朝不紧不慢地搁下了手中的公文,缓缓抬头看向女子,语气里带着讽意:“求仁得仁罢了。”
“阮笙,总有人得为你当年骄纵放肆所做之事付出代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