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的东西,怎会到了自己枕下?
屋里温暖如春,锦澜却生生打了个冷战,顿时忆起在灵济寺那夜,阎烨也是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屋里和她谈交易。
难不成,这东西是他方才放过来的?
怪不得她醒来觉得屋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冷香,那分明就是他身上的味道!
一瞬间,锦澜觉得掌中的玉佩烫手至极,可又不敢随意丢下。
万一磕着碰着,或是弄丢了,哪天他来索要,岂不是......想着,她便从枕下摸出一个荷包,将那枚玄玉佩小心的装了进去。
不管他将这玉佩给她寓意为何,她都不能收,私囊相授,若被人发现了,到时候只怕是百口莫辩。待天亮之后,得寻个机会还给他。
锦澜心里暗暗思忖。
谁知第二日,锦澜特意寻了半天,也没有看见阎烨,就连孟展轩也不见人影。她喊了李管事来问,才得知两人一早天不亮便辞行而去。
走了?她皱了皱秀眉,拢在斗篷里的小手不经意捏了捏挂在腰间的荷包。
既然这样,只能到京里找人打听孟展轩的落脚处,再将玉佩送过去。
十月二十九,叶家的马车终于驶进了巍峨繁华的京城。
锦澜端坐在马车内,听着外头的人声鼎沸,却无半点开怀之色,她现在全心全意都在琢磨着,一会儿见到老祖宗时,该怎么才能进退自如。